每个温州人去上海,都有自己的理由

每个温州人去上海,都有自己的理由。

这些年,我在收集、梳理一百年来温州文艺的发展历程时,惊奇地发现,一大批温籍文化名人的事业都在上海起步。他们的一生,不仅与上海建立了密切的联系,还把自己的名字写进上海的时光里。

比如温籍诗人、翻译家赵瑞蕻,1935年夏天到上海求学,热血澎湃,频繁地参加革命活动,与同学一起写进步文章,秘密出版刊物《中国青年行进》,还送给鲁迅先生两期,当面请教于他。又如温籍诗人莫洛,1936年元旦过后也去上海读书,参加革命活动,开始文学创作。

与上海结下不解之缘的还有温籍诗人、翻译家、剧作家唐湜,1946年他在上海暨南大学借读时,结识了李健吾、臧克家、陈敬容和曹辛之。此后两年里,唐湜参与臧克家领衔发起创办的《诗创造》编辑,并与诗友曹辛之、辛笛、陈敬容、唐祈等一起创办、编辑《中国新诗》,遭遇过惊心动魄,也收获了许多富有理想色彩的美好和温馨。1948年,唐湜在上海结识了巴金,并由巴金、李健吾介绍,加入中华全国文学文艺工作者协会。1951年年底,唐湜接受巴金邀请,到上海文协外国文学组工作,翻译苏联短篇小说。唐湜对上海情有独钟,他说上海是他的第二故乡。

20世纪30年代,一些爱好美术的温州青年不约而同地考入上海美专学习,其中有林夫、野夫、张明曹。他们在上海参与社会活动,与鲁迅有过亲密交往,并在鲁迅的影响和指导下成长为中国第一代木刻家,也是温州地区木刻艺术的播种者。

比他们更早去上海的,还有作为新文学运动倡导者之一的温籍作家郑振铎、学贯中西的学者作家朱维之、著名画家马孟容和马公愚等,两位马氏昆仲在上海被誉为“海上艺苑的双子星座”,可见其影响之大。而温籍进步青年胡景瑊、郑嘉治等,在上海成立野火读书会,与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中国左翼作家联盟建立关系,在上海开展革命活动。

那时的温州,还是浙南的一座小城,依山傍海,是一个既封闭又敞阔的地方。一批追求理想、追求革命的温州年轻人,纷纷把目光投到了上海。

当时的上海,已是新文化运动的发祥地、左翼思想文化战线的主阵地和抗日救亡运动的中心地。多元并存的上海“海派”文化光彩四射,备受瞩目。一批批温州青年怀着莫名的向往,乘坐海轮,陆续来到上海,寻求真理,寻找出路。

当时的上海社会动荡、贫富不均、新旧交替,也让温州青年看到不公和不平、黑暗和残酷,这使他们的革命思想更加坚定,人生方向更加明确。

每个温州人去上海,都有自己的理由。

许多年来,温州总是有大量的文艺家心向上海,如1953年5月,温籍作家郑伯永到上海的中国作家协会华东分会从事专业文学创作,成为全国为数不多的有着革命战争生活经验的专业党员作家。在上海的当代温籍文艺家还有演员、作家黄宗英,作家叶永烈,画家林曦明,雕塑家曾成钢等,他们的作品具有浓郁的温州风味,也反映上海的城市风貌与日常生活。人和城市,相辅相成、彼此依存。温州是他们文艺的根,上海是他们灵魂的巢。许多温籍文艺家称,上海是他们的第二故乡。

改革开放之后,特别是21世纪以来的上海,城市建设从“大拆大建”到“精细绣花”,其变化可谓天翻地覆。作为改革开放前沿阵地的温州,在40多年时间里也进行了现代化城市更新,温州人在家乡的发展和繁荣中增添获得感、幸福感。

这几年,温州在融入长三角一体化发展国家战略时,与上海的关系更密切了,距离更接近了。去年夏天,温州启动了“戏从温州来”南戏经典系列活动,第一站就选择上海。带有温州地方特色的瓯剧《杀狗记》、永昆《张协状元》和越剧《荆钗记》等登陆上海戏曲舞台,向上海观众展现南戏故里的时代戏韵。

上海有前沿的市场、技术和资讯,为温州提供更大的发展空间,足以支撑起那些具有雄心抱负者的梦想。此时此刻,许多温州学子正在上海深造;许多温州文艺工作者在上海专心于文艺事业;许多温州企业家在上海链接高端科创资源,“跳出温州、发展温州”,促进温州产业转型升级;许多温州人到上海置业安家,成了新上海人,留下生命的印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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