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的反攻几乎从一开始就步履维艰

美国《国家利益》双月刊网站2023年12月28日刊发题为《2024年俄乌冲突：现在会发生什么？》的文章，作者是美国拉特格斯大学纽瓦克分校政治学教授亚历山大·莫蒂尔。全文摘编如下：

现实情况是，乌克兰的反攻几乎从一开始就步履维艰。

如果近期华盛顿对乌克兰的援助很少甚至没有会怎样？这在2024年对基辅意味着什么？这对俄罗斯又意味着什么？

这些问题的答案取决于人们对“近期”的理解。大部分西方评论家似乎假设了最糟糕的情况，即美国的援助将彻底枯竭。但这样的情况不大可能发生。白宫需要继续资助乌克兰，而国会则需要遏制移民流动。尽管有人咆哮和捶胸顿足，但妥协几乎是不可避免的，因为双方都不希望“失去乌克兰”，也不希望在选举年“阻止”移民潮失败。唯一的问题是，资金是否会在几周或几个月后恢复。

鉴于这种情况，基辅的策略很明确：继续做它一直在做的非常有效的事情。这意味着削弱俄罗斯海军、空军、交通网络和战略基础设施，并给俄罗斯士兵造成严重伤亡。

现实情况是，乌克兰的反攻几乎从一开始就步履维艰。这并不是说乌克兰人在过去几个月里一直在疯狂进攻，直到几周前（乌克兰武装部队总司令瓦列里·扎卢日内将军公开谈到“僵局”时）才突然意识到，他们几乎没有取得任何进展。相反，乌克兰人早就采取了西方决策者和分析人士建议的防御立场。俄罗斯方面一直在沿战线的大部分地区发动攻击，同时采取人海战术，但这些战术没有取得多少领土，反而造成巨大伤亡。

真正的问题不是基辅能否继续做它一直在做的事情——因为答案是肯定的——而是莫斯科能否做到。有报道称，普京对有多少俄罗斯年轻人被迫在这场冲突中死去不是特别在意。而且，有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俄罗斯人日益担心冲突对他们的生活以及在前线的父亲、儿子和丈夫的生命造成影响。

女性一直在抗议她们的亲人没有休假。士兵们一直在逃走。伤亡人数异乎寻常地高，而且由于乌克兰采取了更加防御性的战略，这一数字很可能还会增加。

当然，普京将以压倒性多数赢得3月17日的总统选举，但这一胜利可能证明得不偿失。连任将使普京成为这场冲突及其对俄罗斯普通民众影响的唯一负责人。

普京会有胆量寻求突破吗？诱惑会很大。毕竟，西方对下一步该怎么做感到困惑，华盛顿对援助犹豫不决。与此同时，普京必须认识到，某种胜利可能会对提升他在国内的地位产生奇效。

如果他愿意尝试，乌克兰和西方应该高兴得搓手。事实上，俄罗斯武装力量根本没有能力进行大规模进攻，更没有能力取得成功。乌克兰可能会失去一些领土，但俄罗斯损失的人员、坦克和其他装备将是惊人的。就连普京和他的宣传者们也无法说服俄罗斯人相信这样的结果等同于一场了不起的胜利。

在冲突中失败往往会带来重大变化——在俄罗斯和其他地方都是。克里米亚战争废除了农奴制，日俄战争带来了民主改革，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了沙皇政权，在阿富汗战败促进了上世纪80年代末苏联的改革。如果普京断定在2024年全面进攻的时机已经成熟，那么俄罗斯很可能就会出现下一个重大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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